溫火。

【红拉】酒馆

 ·和朋友在群里搞的,单独拿出来没有特定背景,西幻现pa叙拉古都行,爱咋看咋看。

·没有什么恋爱向,滤镜随意吧。

 

 

酒馆。

 

拉普兰德坐在木质吧台的高脚凳上,手里拿着一打廉价但并不劣质的麦酒喝水般咕咚咕咚地畅饮,架势比起身边一群五大三粗总觉得嘴淡的佣兵也毫不逊色。男人们的笑骂大声到吵得耳膜生疼,但没有人在意。酒和烟味被裹在壁炉噼里啪啦的热气里发酵。

这里女人不多,但很显眼。高开叉低开胸的裙子,或者更随便的装扮,一目了然。她们的笑声甜腻得恶心,听起来像往耳洞里塞一团黏黏的猪油。而拉普兰德笑起来声音不比男性响亮,但总让人背后发毛,像是地狱之风携来的狂烈或阴森,总在嘲讽世人。反正也记不住脸的酒友自来熟地勾肩搭背,话题无论如何都是绕不开一些低俗内容的,拉普兰德咧着嘴嗤笑一声,侧过身一脚蹬在旁边人的椅子上。那人呲牙咧嘴地扶着头睁开眼睛,鼻尖对着剑尖。

刀口上讨生活的佣兵当然是有眼力见的。这女人不好惹,他咂咂嘴爬起来滚蛋了。酒馆继续像啤酒泡泡那样嘈杂。

拉普兰德继续笑着无聊。

 

只要有人推开门,不管他是多么想低调些,寒风也会为他打一个并不讨人喜欢的招呼,并讨来许多不一定友好的视线。女人们故意尖叫一声往金主身上钻,露出白花花的大腿。

通风,要通风。拉普兰德仰头把杯底喝干净,嘀咕着一些老掉牙常挂在嘴上的屁话,没忍住又笑了起来——却在一半就生生遏住,好像全身的血液都突然凝成了块。冷空气也能让人清醒,而让她精神的是另一个气息,难以形容,但无疑属于强者:那让她的血块极高频率地震动起来,而最后爆开,从血管一跃而下。她颤抖着回头看向门口。

可那只是一个被裹在厚厚的红色外套中跟她一样纤细的身影。其他人的视线纷纷离去,顶多还有两个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,没再多半秒钟的停留。如果没有拉普兰德,无论外貌还是气息,这人就會这样瞬间隐没在黑暗里,引不起任何人注意。

可那气息就像冲着拉普兰德眉心射来的子弹,无视就会毫不意外地被爆头,而且似乎除了她没人能感觉得到。但她太兴奋了,危机与死亡的刺激实在久违,她要把额头抵上这铳口。

温暖的室内她也没有脱下衣服,黑色皮袋上的冷霜一瞬间化成了水珠,随脚步滑落下去在红外套上留下深色的印记。那人从靠近墙边的路慢慢挤过乱七八糟的桌椅,在吧台上放下几枚钱币,声音从黑色的面罩下传出来:“烈酒。”

意外地稚嫩。

酒馆老板哈哈大笑,把烟卷咬到嘴角,一边嘲笑她小丫头你成年没有,一边把桌上的钱扫进兜里照单全收。他斜着眼睛睨她一眼,粗暴地把最烈最便宜的酒液倒进破烂的酒杯。拉普兰德这才記起了呼吸,她按住那有豁的杯口:“喂,这明显不对价啊。这杯算我,有没有更好的,我请。”

而对方低着头,鬓发和兜帽完全遮住了侧脸,根本看不到表情。但她直接从白狼手下抽走了酒杯,像没听见一样无视了她的好意,走向了角落的座位。

但拉普蘭德还能感受到微妙的视线……在自己尾巴上。危机感像针刺一样提醒着她,任何一点关于另一头狼的东西都被敏感无限放大加深。

老板笑得烟都掉了,拉普兰德咒了一句烫死你,随后又顺手拿了一扎生啤,大咧咧走向角落,把酒墩在桌面上:“喂,没人我就坐这儿了?”

 

即便坐下来,这人也没摘下兜帽,但好歹不可能戴着面罩喝酒。面对这样挑衅又没礼貌的骚扰,她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她也没出声,点了下头。

这反应实在很有趣——虽然很冷淡,但对她来说现在这人的一切都过于有趣了。拉普兰德兴奋得摇尾的幅度都大了一些:“呵呵…以前怎么没见过你,新来的?”

“…冷。”她小口小口地抿着酒,辛辣的酒液让她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唇有了点血色,苍白的脸也恢复过来,但惜字如金地并没有交代更多。拉普兰德眯起眼,往前倾了一些。

“冷淡的回应……真让人伤心啊。不过刚才不是还盯着我的尾巴吗?”

这回总算是抬起眼来了。拉普兰德注意到她金色的虹膜,甚至同样的映出所见,又同样的空无一物。令人怀念的颜色。但这双金色的空无一物里并非波澜不惊,而只是一种纯粹,像孩童那样的纯粹。

“只是在发呆。”

“发呆可不是那样的眼神,要撒谎不如换个好点的借口?”拉普兰德翘起二郎腿。

“?”可自己真的是在发呆,自己的眼神有什么问题,红露出明显的不解,甚至看着她歪了下头。

“……”拉普兰德无语,但仍旧保持着游刃有余,“为什么渴望地盯着同族的尾巴?”

“渴望?”

“嗯,渴望。”拉普兰德再次凑近她,露出得逞的笑容,“还是说,这就是你的性癖?”

“性癖?”

“……”

这根本无法交流!

 

“说实话,装傻真没什么意思。”拉普兰德烦躁起来,其中一多半还因为,对方好像是真的不懂。克制住拔剑的冲动,她反而在吵闹中压低声音:“你也不像很能喝的人嘛,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?不过,你这个实力,我很感兴趣。是办什么事的……可别说是为了度假,来跟我说说?没别人知道。”

“…一个委托。”孩子一样的眼睛冷冽了起来,起身去买了另一瓶烈酒收好,转头准备离开。最后,她又抓起拉普兰德的手臂掀开厚重门帘,壁炉的最后一点温暖还躺在这里,北风就在门外呼啸,她本来就不大的声音几乎要被淹没了:“……人、永远都有,你太松懈了。”

“是吗,谢谢你的忠告?呵呵……下次再见面说不定就没这么轻松了,红色的。”拉普兰德没再忍住,笑着凑近她,却又在某个距离浑身颤抖着不得不停下了,“到时候来跟我打一场吧,用全力。”

“…无所谓。”红的视线落下去,停在她大腿裸露的矿石结晶上,却没有任何感情,“在那之前,你没死。”

门很快合上了,拉普兰德知道她像来那样,潜入般地消失在风雪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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